灣家人。
隨便寫點什麼,想到就更新。

关于

【ハイキュー!!】畢業式(岩及)

好像有頭有尾的岩及(自己講

前一篇牛及煙霧彈新刊中的一段。


***


從禮堂走出的學生們帶著典禮結束後的餘韻未盡,三三兩兩集結而行。他們盡情地笑鬧、哭泣、說不出口或終於說出口的話,各自思忖著,在這段最單純的歲月留下逗點或句點。

及川徹慢下腳步,逐漸脫離了原本打鬧著的人群。四月的溫度對脫下西服外套的他來說仍有些透骨的涼,而當風吹過櫻樹、捲起花葉,染上粉色的同時似乎也暖了初春料峭。他看著夾道的櫻樹,從枝葉間能隱約看到,靠近校舍外圍、那棟熟悉的體育館。

而若是再望的更遠些,似乎還能從紛落的花雨中,遙遙看見沉澱了三年,帶著熱度及脈動、斑斕的白群色光影。

像是自樹葉間照下的光點,在腦海中搖曳著,似淡猶濃,定睛時便歷歷在目。

「喂。」

及川循聲望去,這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何時已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周遭的人幾乎都散的差不多了。岩泉從人群離去的方向朝他走來。

是你啊。

及川露出一貫的微笑。「小岩的班級不是在挺前面的嗎?怎麼走回來了。」

「在那邊的隊伍沒看到你,其他人說大概是落在後面了。」

「啊,特地來找我的嗎。」微瞇的眼角揚起一個非常好看的弧度。「好高興呢。」

岩泉只是聳聳肩,自然地站到他身側,並沒有多問什麼。

誰也沒有說話。櫻花在兩人之間飛落,旋轉閃爍著顏色。光影。聲音。

填滿共同呼吸過的時間。


「又過了三年呢。」

「是啊。」

往後也請多指教啦。

及川在心裡默默地想著,並沒有說出口。已經沒有那樣的必要。

一切都在畢業典禮前塵埃落定。岩泉依照著預定的進路志願,即將前往仙台。而及川也循著早已決定好的目標,選擇了培育出眾多選手,位於東京的知名大學。

從有著清晰記憶以來,幾乎形影不離的他們,像是無數次又似乎是第一次,迎來分別。

而及川又怎會不懂天下無不散筵席的道理呢。他或許是在更早、更早之前,便已經看清這一刻的到來──當落地的那一球在他心中衝擊出悶響時、當高中生涯最後的資格真切地與他錯身而過時──當他意識到自己之於岩泉,早已脫離名為朋友的框架時。

似乎是在那時他便已經看到了註定的分離。


一陣風吹起時他瑟縮了一下。岩泉看向他,又看看他拎在肩側的西裝外套,「別耍帥了,冷的話就穿上啊。啊、」

及川順著對方的眼神,看向了自己的胸口。啊。他在內心低呼。帶著一種如釋重負,又像是得逞一般的快感。


已經不在了的,第二顆鈕扣。


在那之後,每每回想起當時岩泉的表情,仍像是被輕輕掐住咽喉般,令人費解且難以思考。或許那時的他明明有意識到些許違和,但卻以近乎逃避的心態,將對方的表情視作一種理解與接受。

「那些女孩子們的動作真快啊。」

「哈哈、畢竟我可是人見人愛的及川大人啊。」

像是很得意似的,他輕快地笑著。垂在身側的另一隻手隨意的藏進褲子口袋。

岩泉沒說什麼,哼了一聲。

及川的心裡陡然不踏實了起來,高懸著發涼。他開口呼喚對方,驚覺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不易察覺,但岩泉能聽出來的那種──風仍舊時有時無的吹拂著,像是要掩飾什麼,他縮了縮肩膀。

「小岩、我想……」

及川轉過頭,而岩泉也正看著他。

四目相對的當下,他突然有了許多不明白。而這份不確定,卻果決地剪斷了高懸的心,置入了基石,一種沉甸甸的感覺。

「及川?」


「……我是想說啊,小岩到了大學可得加油找個可愛的女友喔!」他拉了拉胸前的制服,一如以往的搭上對方的肩膀,「你看、一直到畢業了,小岩這方面還是輸給了我呢,哎呀也不用太難過啦,都是因為及川大人我太耀眼的關係──」

「……滾開、你個牛郎川。」

「欸欸不要用踢的啦──等下想在我衣服上簽名的女孩子會傷心的──」

「你有種站住別跑讓我踹個夠!」


他躲開玩鬧性質的攻擊,在對方追上來之前笑著向前方跑去。那樣開懷,甚至笑出了眼淚,像是要用最喧騰的情緒撼動猶豫,淹沒所有理智;而颳過臉側的風冷極逼人,清醒時一切都仍在掌握之中。

當及川終於力竭而停下腳步,已是到了靠近校園外側的區域。這裡幾乎看不到其他同樣別著胸花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鄰近操場傳來的人聲。正值放學後的社團時間,鼓勵、喝采、呼喚彼此的聲音,在空氣中撞擊。此起彼落像午後漫過來的浪。

喘著大氣回過頭時,他看到岩泉也追了上來。仍在他身邊。

西斜的夕陽太過強烈,照在一切的事物上都顯得失真,忍不住要閉上眼去躲避。

他以為自己跑了很久,很遠。足夠將所有待發的衝動都平息,足以將心中竊竊私語的躁動都甩落。當他以這種逃避的心態尋求獨處時,對方卻理所當然地追上,理所當然地填滿了一直以來的位子。

就像兒時的他追著蜻蜓、追著滾落的球、追著得不到的天賦。最後,義無反顧地,追著清澈的目標。

而當他覺得累、覺得迷茫時,停下腳步,回過頭。

岩泉一總會在那裡。


他想起有時自己慢跑在向晚的河堤上。眼前的路朝著日落的方向綿延,跑到忘我時便以為一切都沒有終點。

而夕陽終需落下。


是啊。

其實我、一直都明白的。


他看著岩泉臉上閃過一種難以言喻,困惑與微慍兼有的表情。他想著自己應該是說了些什麼。以一種模稜兩可的喃喃自語,並非說予任何人,而是對自己最後一次的說服。

及川徹已經不需要任何遲疑。帶著毫無他想的微笑,他走向岩泉,擁抱。

「小岩。」

「恭喜畢業。」

「之後再見吧。」他的笑容完美無缺,「和大家一起。」



那之後岩泉似乎還對他說了些什麼,但及川卻不記得了。他只記得自己竭力壓下聲音中的顫抖,在腦中震動成嗡嗡回音,滿天飛舞的櫻花變得格外濃烈,彷彿任何不願公諸的秘密都能遮掩。

在及川心中,高中的岩泉在最後是什麼樣子的並不重要──他已經擁有了更多,而那些將永不被超越也永不褪色。他只希望自己在對方心中永遠是那樣的及川徹──青城引以為傲的二傳,他們深信著的隊長。

會生氣會哭泣,會因為自己的不夠好感到徬徨。但在看到岩泉後,又將重新展開笑容的及川徹。


而不是因為岩泉一。



***


對不起(發文後慣例的五體投地

本來是想在結尾說一下為什麼把及川寫成瑪莉蘇把岩泉寫成睜眼瞎寫出這樣的岩及,關於岩及我到底是在胡說八道什麼怎麼想的

但覺得應該又會後記>正文,算了Orz

岩及飯的大家,對不起(五體投地


禮拜五要交作品你知道自己還在發廢文嗎


热度(13)

© 一点灰 | Powered by LOFTER